晚上十一点。
几千名新生顶着皎洁月色,乘坐大卡车,连夜赶到东单的曲淮山训练营。
“什么破地方,又脏又臭又挤,还全是蚊子,我胳膊上都被咬出来好几个包了!”
左青青一个千金小姐,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,什么时候受过这份罪,一路上抱怨个不停。
痒得不行,不停挠胳膊上的那片红肿不堪,疼得眼里水花直打转。
左妙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过去,“姐姐,你涂点驱蚊液吧。”
“不用你假好心!”被左青青一巴掌打翻在地,“早不给我,现在我被咬成这样再涂还有什么用!”
左妙戈攥紧手低下头。
今晚郊外没有太多的风,车里面又热又闷,姜几萌用统一配发的帽子扇扇风,“很疼很痒吧?”
“不用你幸灾乐祸!”
“不不不,我实在关心你啊亲爱的左大小姐,妙戈临行前让你涂驱蚊液,你嫌臭不涂,现在被咬了又来怪妙戈了?你可真够不讲理。”
真是够无赖的。
“你敢说我不讲理?”左青青越挠越痒,火气大得很,“我说话的时候轮到你插嘴?自己有几斤几两掂量着,别以为和裴木骁有点接触,就觉得自己要飞上天了!”
冰木之心的事情在上层圈子里都传开了,“几萌”这个名字已为大多数人所知。
只是当事人并不知晓。
姜几萌就当耳旁风吹过,揉揉眼睛,舒舒服服打个哈欠,“应该快到了。”
左青青气得不轻。
手机等电子设备通通被统一没收,车内没照明等,昏昏暗暗,唯一的亮光是透过来的白色车灯。
加之一辆车里挤着二十个人,小瓶子掉在地上,找来找去都没找到。
左妙戈委屈得不行,“姐姐,我没有其他意思,你别一直针对我。”
皮肤被抓破一层表皮,手上有轻微黏湿的感觉,左青青急得眼泪掉下来,“别喊我姐姐,我没有你这个妹妹,虚伪死了,装什么可怜!”
左妙戈没说话。
姜几萌有预感未来一个月会很聒噪,如果和左青青为伍的话。
“你是八哥吗?”趴在云朵肩膀上睡觉被吵醒的唐虞很是不爽,“一路上就你一张嘴叭叭叭个不停,嘴是属加特林的吧!”
“这位姐妹见解真是独到。”黎妩一手拿一只小吹风加入群聊,补上一刀,“还是那种长嘴牌的加特林哦。”
一车人哄堂大笑。